第八十一章 相府设宴-《重生之嫡女闹乾坤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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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女儿定是九天里的凤凰,这些荣耀还不是迟早的事!”
没有夸耀,没有得意,好似说着一件平常事一般,却让人不由得相信了,觉得自家小姐就该如此才是,早先那些被恶人欺负的时代已经过去。
而此时苏心茹平静地听着墨雪的眉飞色舞的汇报,其中自然掺杂着对于李氏母女三人形象的描写。
苏心茹不动声色地将不必要的滤去,只留意了元德帝的旨意,看向来人问道:“这可是圣上的原话?”
“正是呢,圣上可看重小姐了,说不定他日再封个郡主呢!”墨雪笑嘻嘻地道,浑然不觉得自家小姐有什么不能担当郡主之位的。
苏心茹只当这丫头做白日梦,却仔细思索起元德帝的话,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,暗叹一句果然帝王心性,将后路都找好了啊!
什么为国献计,功不可没,这不过是套话罢了;定制的四季常服各八套,金玉首饰各八套,也不过是装装门面罢了,更是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,切莫做了有违身份的举止。
至于最后一句添作嫁妆才是关键,谁能给女子准备嫁妆?
唯有父母亲人才可以,他乃是一国之君有什么资格?说全国人民都是朕的亲子,那是虚伪的假话!
给自己添嫁妆,自己可没有兴奋过头。如此作为便是将自己的婚事当做国事,他日若有必要大可以将自己当做交易品换取利益!
元德帝一生唯有四个皇子,连公主都没有一个,皇室确实人丁稀少,但苏心茹还没有大义到在这种事情上让步!
别说如今自己不嫁,就算将来自己要嫁,那也得是自己千挑万选得来的!岂会要了他指的婚事?
苏心茹心中一阵阵伤怀,没有搭理墨雪没头没脑的兴奋,想着什么时候还是得跟圣上挑明了才是,如此这般也不是个事,将来若真决定了什么再想悔婚可就晚了。
于此同时,帝寝殿内,元德帝揉了揉酸涩的眉心,无力地仰靠在床上,看了一眼身旁的谨公公道:“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赐给苏家丫头那么多东西吧。”
一旁的谨公公端着茶杯喂给皇上喝了一口才回道:“圣上做什么自然有圣上的道理,奴才什么也不懂!”
“呵呵……就因为你不懂,你才能在我身边这么久啊!”元德帝无力地说着,好似说了一件平常的事。
从王府到如今的九五之尊,元德帝身边已经换了太多的人,这些人不是伺候得不好,而是知道的太多,多得让自己不得不杀。不然,寝食难安啊!
可如今,自己想说,想有个分享的人,元德帝看了看谨公公强忍着颤抖的手,叹了一口气道:“不想听就不听吧,权当我自言自语罢了。”
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!”谨公公跪在地上,使劲地磕头,天知道这会子还卧在床上的人,会不会下一时刻命人将自己宰了。
元德帝没有理会身旁人的恐惧,反正这些自己都已经司空见惯了,要磕就磕吧,也不是自己强加给他们的。
“那个丫头,我感觉和她很像。”元德帝好似陷入回忆一般,脸上洋溢着淡淡的温柔,泛着圣洁的光辉。
谨公公一愣,察觉到此刻前者真没想杀了自己,不由得擦了擦汗应着:“是皇后娘娘么?”
“是啊,可惜了,她没能封后!当年,若是我再早回来一步,她也不至于……唉……这么多年了啊!”元德帝陷入自己的回忆中,眼底不由得红了起来,一滴晶莹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过,却没能让这位圣明君王擦觉。
谨公公想了想,提议道:“既然圣上看上了苏小姐,不若将其接入宫中?”
闻言,元德帝无奈地摇了摇头,面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:“她是唯一的,绝不可替代!苏家丫头虽然像,但也是性子上相似,想来她也不会做他人的替身。朕还是别辜负了她,更不希望辜负了她!这么多年了啊……”
谨公公没敢再答话,说得多了离死也不远了。
都说帝王无情,谁又能知道帝王最是有情,只是这份情常人无法触及而已。他们将情埋藏在心底,以帝王的威仪强迫着自己完成帝王的使命,伤了自己也苦了跟着帝王的女子。
谨公公也没有真正见过那位传说中的皇后娘娘,宫中偶有传闻最后都会被圣上下旨杖杀,当年所有知晓这个人的人除了尸体,恐怕也没多少人了。
谨公公也不知道还有谁知道,也不愿插足帝王的家事,恩恩怨怨,谁又能说得清?
帝寝殿重又恢复了寂静,元德帝渐渐陷入了回忆里,眼皮慢慢地垂了下来。
忽的,侧边的茶几扭转了一个方向,其后走出一人,恭恭敬敬地跪地想着床上的帝王行了一个标准的臣子礼。
见状谨公公心知,自己得离开了,否则一不小心听了什么,恐怕才真是杀身之祸!
原本已经沉睡了的元德帝睁开了双眸,眸中依旧泛着红色,映着那张不怒自威的面庞,任人都知道这是一条卧龙,谁也不可能忽视他的威仪。
一声轻淡的声音传出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:“你来了……”翻了个身子,元德帝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靠垫上,看着面前的男子问道:“可查出了什么?”
来人面上戴着黑纱,一身夜行衣装扮,只手腕上佩戴着一枚血红的链子。没让人觉得突兀,反倒显得格外的妖娆,别有一番风味。
依旧行着跪姿,恭敬地对着床上的君王答道:“回主子,还不曾!”语气有些挫败,想主子自成立这血影,便是为了寻找少主,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八年,十八年主子已经是文治武功的圣贤帝王,而少主也该长大成人了,却依旧没能查出一丝痕迹。这让人不由得想问问,少主当真还活在这世上么?
纵使当年真逃过一劫,可这么些年过去了,若是有个灾荒有个瘟疫什么的,少主子真发生了什么意外,也是有可能的。
元德帝何尝不知,这也正是他为什么一贯忧国忧民,始终把国民的安危放在首位的原因,就是不愿自己的骨肉在颠沛流离中死去。
至今还没能见上一面的孩子啊,你到底在哪?
元德帝很想问,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,问什么呢?
这人又能知道什么?
这也是为什么元德帝格外看重今年的春闱的原因,按照年龄如今孩子也该考取功名了吧。
就算今年没来,明年也会来的,总会回来的,总归是自己的孩子!
元德帝目光望着不知名的远方,再度陷入深思,如今的自己越来越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了,总会回想起些当年的事……
那人没有再说什么,只恭敬地呈上一份奏折,奏折里自然涵盖了这些日子的所闻,只不过圣上会不会仔细看就不一定了。随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,重又消失在了茶几后的暗门内。
帝寝殿重又恢复了宁静,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,但空气里的氛围却昭示着确实有些什么发生了。
……
苏相府,苏成拏怀着复杂的心理为女儿苏心茹举办了这次宴会,权当做庆祝苏心茹赈灾之策起了作用,加上荣获圣恩一事。
李笑婉识趣地没再阻扰,更是心知就算阻扰了也不见得就有结果,还不如省着老爷的耐心,等着日后再寻些错处,只要老爷还向着自己,总会有机会的。
这些日子李笑婉、苏若仙两人大多数时间躲在自家院子里,谢绝了来往的客人,一律让苏心茹自己打点。一时间苏相府再度热闹了起来,只不过这份热闹的中心换了一个人罢了。
苏成拏时有碰见苏心茹,两相插肩而过,都没有说上一句话,苏心茹自是目不斜视地离开,至于苏成拏却忍不住回头再看上一眼。
总觉得如今的女儿到底是让人越来越看不透,如此声势都赶得上自己了,她到底还想要什么?
后位么?那个位子,多少人前仆后继,却也多少人埋葬了自己的青春。
当年李笑婉跟自己提的时候,自己曾以为仙儿当得了那个位置,如今看来比起这个女儿却也差的远了。可是看苏心茹的眼神,却干净得纯粹,完全没有觊觎后位的样子。
如今,自己也不知道该愁还是该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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